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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新了·故宫》让苏州缂丝再火!传承人王建江: 一心只在经纬间

新苏月报 2018-12-10 20:00

近期热播的《上新了·故宫》,因打开了故宫神秘的未开放区域,而刷屏了朋友圈,里面还出现了不少苏州非遗的身影。

镜头转到文物医院时,一件戏服——缂丝蟒袍,出现在了观众眼前。

在相城,缂丝技艺传人王建江一心只在经纬间,曾被故宫博物院邀请复制完成“甄嬛”旧居寿康宫的正殿的缂丝屏风和馆藏清朝七屏条龙纹文物。

《红楼梦》第七十一回:

“内种只有江南甄家一架大屏十二扇,

大红缎子缂丝‘满床笏’,

一面是泥金‘百寿图’,

是头等的。”

缂丝,

因其织造时如同被刀雕刻过的丝绸,

花纹图案像镂刻一般,

故亦称“刻丝”和“克丝”。

是中国传统丝绸艺术史上的巅峰技艺。

其织造过程极其精细,

据说当时为皇帝制作一件缂丝龙袍,

就要花上390个日夜,

“一寸缂丝一寸金”

其奢侈程度堪比“丝织界的爱马仕”。

王建江

出生缂丝世家,

是苏州王氏缂丝世家第六代传人,

从太祖到父亲,

皆从事缂丝,

至今已有百年。

太祖王金停,专做宫廷龙袍褂子;

高祖王新定,曾为慈禧太后缂制八仙庆寿袍和霞帔;

曾祖父王锦亭,其作品《麻姑献寿图》曾于

1915年参加巴拿马国际博览会并获奖。

祖父王茂仙,

参与创办了苏州刺绣研究所缂丝小组,

并参加了建国后第一次全国工艺美术艺人、

创作人民代表大会,

受到朱德委员长的接待,

还留下一张珍贵的照片。

童年的记忆里,

清晨总是伴着“沙沙”的机杼声而起,

祖父和父亲总是安静地坐在机器旁拨弄梭子和拔子。

“祖父很严厉,调皮了要被绑起来吊在门梁上思过。”王建江回忆说,9岁时祖父过世,但他的音容相貌却深深地刻在脑海里,“除了严,他还教会我们用心做事,以诚待人。”

16岁那年,

王建江初中毕业,

父亲王嘉良把他拉进了当时的吴县缂丝总厂。

“起初,我是不大愿意学做缂丝的,

总觉得它和刺绣一样,是女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我们家不一样,缂丝是嵌入家族的魂,

传承,那是我们的使命。”

就是父亲的一句 “我们家不一样”,

却让王建江一干就是一辈子。

在真正了解缂丝工艺之后,

他深刻认识到缂丝的繁复冗杂、

磨人费力,

却也深深地被缂丝的华美所惊艳,

从此一见倾心。

“如此精美的缂丝作品就是用这种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机织出来的,

这种反差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

给了我以一种难言的跃跃欲试感。”

但是缂丝易学难精,

自古有“妇人一衣,终岁方就”之说,

16道工艺流程,

熟练工一天只能织出一两寸,

遇到复杂图案一天只能织几厘米,

一般学徒学艺三年能基本上手,

学艺十年才能织造出像样作品,

想要成名成家更需要自己的造化和悟性。

过于繁琐费时所以被人们冷落,

被时代束之高阁,任凭落灰。

而真正能被时间筛选后留下来的,

都是专注,耐得住寂寞的人。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缂丝主要用于出口日本的和服腰带。

看到有利可图后,

很多人家做起了缂丝生意,

导致严重的供大于求。

“一是做缂丝的人家太多了,二是日本人穿和服也少了。”王建江说,上世纪90年代起,缂丝市场急剧萎缩,从业者纷纷转行。

到底是死守断路还是弃之另觅出路,

王建江陷入了摇摆,纠结中。

“其实我也考虑过,

但是我们是缂丝世家,

传到我手里的时候,

已经是第六代了,于心不忍!

这是一个文化的继承,一个手艺的延续。”

王建江不想让缂丝技艺出现断层,

他要坚守,

哪怕整个行业就只剩自己孤身一人。 

从那以后,

王建江好似走火入魔,

他整日操纵织机,

努力分清手下成千上万的丝线,

眼睛长时间地看着经纬纵横,

导致他看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丝线。

他像孤胆英雄般一个人战斗,

一直在和自己较劲,

发誓要将缂丝传承下去。 

天道酬勤,正是努力付出,

让他走进故宫。

他不仅远赴故宫修龙袍,

更成为故宫博物院长期的文物修复技师。

2013年始,王建江就参加了故宫博物院

“平安故宫”工程,

多年来,每隔不久便要去故宫

与毁损的文物们呆上一两个月。

从运用400多年前的明代皇家龙袍织造工艺,

成功仿制明朝孔雀羽翎龙袍

清朝乾隆缂金十二章龙袍,

王建江的名字已经在缂丝业界举足轻重。

“修复、复制文物的难度

要比完成一件现代的缂丝作品高很多,

要与旧物做的一模一样,

前期要做大量的研究比对工作,

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缂丝攒竹嵌玉石插屏

是王建江2016年复制完成的故宫文物。

这道屏风可是大有来头,

位于“甄嬛”旧居寿康宫的正殿的宝座之后,

以蓝色、金色为主色调,

搭配典雅的紫檀与珍贵的玉石,

意境淡远又凸显皇家贵气。

屏风中间主屏高120厘米,宽63厘米;两边侧屏高100厘米,宽36厘米。文物源于清朝,所用的丝线也是当时的材料,与现在的丝线在呈色有很大的区别。王建江前期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原物的颜色配比、纬密度等,力求与原物达到1:1的效果,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完成文物的复制工作。

在王建江的工作室,

他正在仿制寿康宫紫檀木嵌玻璃画七扇屏风缂丝。

“和故宫博物院一直有合作,

每一件作品耗时都很长,

心急不得,要慢慢来。”

尽管缂丝市场并不兴旺,

但王建江没有放弃传承与创新。

近年来,他将目光瞄准工艺品市场,

制作缂丝团扇、缂丝山水画屏风等。

在工作室,除了年长的缂丝技艺制作者,

还有年轻人加入。

94年的何肖蓓,

3个月前从银行辞职,

离别故乡重庆,只身来到苏州学习缂丝。

“缂丝太美了,2年前毕业论文写民俗接触过就再也忘不掉。”何肖蓓说,缂丝让她感受到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之美,她想让缂丝融入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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