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份工作,努力上班,做好自己的事情,获得工资。数百年来,每一个人都把这当作常识,这也是文明的基石之一。理论上,每个人都必须为社会贡献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从而自己换取食物和住房等宝贵资源。
但如果这一切都改变了呢?如果技术、机器人和人工智能(AI)的进步使人类成为运行人类社会不必要的部分呢?
这取决于你的看法,毕竟这个概念是令人兴奋或恐惧的。对于许多人来说,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
但无论你对这一问题的个人意见如何,工作自动化 —— 用机器人和AI替代人力劳动是现实,我们将面临移动机器人(MR)和机器学习(ML)的重大进步,以及模式识别算法机器人的快速发展,这意味着机器人在人力方面的工作将会比我们更快,且毫无争议。最近的技术进步,如谷歌的无人驾驶汽车,像Siri和Cortana这样的虚拟助手以及日本的医疗保健机器人,获得沙特国籍的机器人等,这些技术例子的出发点都是处理很多人认为只有人类能做的工作。那么机器人还能做什么呢?
工作自动化对人类工作的风险
普华永道(PWC)对这一主题的最新研究,提供了迄今为止最为温和的结果:到21世纪30年代早期,大约30%的人类工作都会遭遇被自动化替代的高风险(甚至有70%的可能性或更多)。(本研究集中在英国,所有提及的结果主要表现为英国)
在所有行业和产业中,我们可以观察到更多的模式来评估在不久的将来工作自动化中哪些职位有风险。一般来说,低技术、低教育和低工资的工作最容易受到工作自动化的影响。然而,绝大多数的职位都集中在四个关键行业,占英国就业比重的36%。这些行业是:
运输和仓储,56%或95万个工作岗位处于风险中。
制造业,46%或122万个工作岗位处于风险中。
批发和零售业,有44%或225个工作岗位处于风险中。
行政和后勤服务,有37%或109个工作岗位处于风险中。
为什么是这些行业呢?因为,决定一个工作岗位是否被视为工作自动化高风险或低风险的主要因素是工作所需任务的组成。
由许多常规和手动任务组成的工作比其它工作更有可能导致工作自动化。背后的原因不难理解:机器人不会像人类一样疲劳,也不会在法律上或身体上需要休息或下班。从纯粹的效率角度来看,没有一个人可以与每天24小时、每周7天、每年365天工作的机器相竞争。此外,技术常规方面是我们期待的一切 —— 任何精心设计的硬件或软件都会在给出正确指示时完成我们想要的工作。如果没有,我们可能会抱怨。因此,机器除了可以承受理论上不断劳动之外,还能够日复一日地产生完全相同、高质量的结果。
可以发现上述所有四个主要行业主要由常规和手工作业组成,使得它们最易受到工作自动化的影响。尽管废水和污水管理行业比前面提到的行业要小得多(仅雇佣0.6%的人),但由于其严重依赖手工和日常工作,而且其中许多是不利于人类健康的,因此风险就业比例最高达62%。
另一方面,高度依赖社交和文字技能的工作,如教育和医疗、社会工作,面临的工作自动化风险要低得多,分别占8%和17%。这应该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我们认为更自然的是,与其他人类产生共鸣,而不是机器人,意味着涉及大量社交互动的工作目前相对来说面临工作自动化时比较安全。尽管取得了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进步,机器和AI能够阅读、书写和理解文字,但达到人类能力的水平,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当然,工作自动化不仅会带来失业,还会创造就业机会,特别是在机器人和AI领域。估计到2030年, 5%的就业岗位是当前不存在的,虽然这并不能抵消我们前面提到的30%的就业损失,但确实显示了在正确的行业上,工作自动化可以创造工作。
BBC 基于剑桥大学研究者 Michael Osborne 和 Carl Frey 的数据体系分析了 365 中职业在未来的“被淘汰概率”。以下是部分具体职业的被取代概率。
电话推销员:被取代概率99.0%
打字员: 被取代概率98.5%
会计: 被取代概率97.6%
保险业务员: 被取代概率97.0%
银行职员: 被取代概率:96.8%
政府职员: 被取代概率:96.8%
接线员: 被取代概率:96.5%
前台: 被取代概率:95.6%
客服: 被取代概率:91.0%
人事: 被取代概率:89.7%
保安 被取代概率:89.3%
房地产经纪人:被取代概率:86%
工人: 被取代概率:80%-60%
厨师:被取代概率:73.4%
IT工程师: 被取代概率:58.3%
图书管理员: 被取代概率:51.9%
摄影师: 被取代概率:50.3%
演员、艺人:被取代概率:37.4%
化妆师: 被取代概率:36.9%
写手、翻译:被取代概率:32.7%
理发师: 被取代概率:32.7%
运动员: 被取代概率:28.3%
警察: 被取代概率:22.4%
程序员:被取代概率:8.5%
记者:被取代概率:8.4%
保姆:被取代概率:8.0%
健身教练: 被取代概率:7.5%
艺术家、音乐家、科学家:被取代概率分别为:3.8%、4.5%、6.2%
律师、法官:被取代概率:3.5%
牙医、理疗师: 被取代概率:2.1%
建筑师:被取代概率:1.8%
公关:被取代概率:1.4%
心理医生:被取代概率:0.7%
教师:被取代概率:0.4%
酒店管理者:被取代概率:0.4%
不同国家工作自动化的差异
英国实际上是会受到工作自动化影响最小的国家之一。对德国和美国的估计显示,他们的工作自动化比例分别高达35%和38%。在具有更激进结果的研究中,认为高达47%的美国工作面临工作自动化的风险。
这有一些因素,主要是行业间工作分配的差异和这些行业内任务组成的差异。
例如在美国,金融和保险业的劳动人口与英国大致相同。不过,英国的金融工作者更多地集中在伦敦,而且许多在国际市场上工作,需要更高的教育水平,而且被描述为具有更复杂和更困难的角色,因此不易于工作自动化。
美国财务专业人员在全国范围内更加普及,更有可能与当地企业合作,不需要尽可能多的教育,并且将角色描述为更简单、更常规 —— 因此可能遭受工作自动化。
对于德国来说,制造业中的工人比例明显高于英国,比英国高出11%。不仅如此,德国在工作中不太依赖“中层管理”,工人在人力和常规任务的集中度较高 —— 最有可能自动化的任务。
不过,英国并不是自动化风险最低的国家。21%的日本劳动力的处于工作自动化风险中,尽管在零售和制造业中工作的人口比例较高。值得注意的是,日本的批发和零售行业只有25%的工作处于风险中,而英国的为44%。
这主要是由于文化和工作伦理方面存在很大的差异,其中普通工人技术比英国同行要高得多,在手工和日常工作中的工作时间要少一些,组织和规划等常规管理任务也是如此。这适用于其他每个行业,由于日本工人需求较高,每个行业与英国相比,自动化程度要低得多。唯一的例外是施工,研究认为2%的工作处于工作自动化的风险中。
虽然所有这些研究都将统计数据和调查结果基于20世纪30年代初被替代工作的预测,但是在一些地方已经发生了工作自动化,这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44%的员工人数已经下降,通过工作自动化来填补空白。
最近印度跨国公司Infosys证实,他们通过工作自动化方式替代了11,000名员工,生产力还有所提高,首席执行官Vishal Sikka表示打算一直继续下去,Infosys将继续拥抱数字化未来及其带来的可能性。
未来生活在工作自动化中
人力被机器人取代的想法并不是才出现的。在19世纪初期,随着纺织工业越来越依赖机械,许多手织织工在机械化下丧失工作,导致了勒德分子的抗议活动,一些工人砸毁了正在取代他们的机器。
转变不能说是顺利的,但如果我们假设历史将重演这个例子,那么可以估计工作初期损失很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业回升到几乎相同的水平,以及财富水平总体增加。
但是假设完全不同的情况产生同样的结果,这是愚蠢的。机器人开始接受比以往体力和智力要求更高的任务,随着技术的进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快速,并且持续加速 —— 导致职业自动化将会持续影响就业 —— 甚至可能是永久性的。
工作自动化的挑战
当然,工作自动化在成为广泛的实践之前,仍然存在着许多挑战,并不是每个人都同意应对这些挑战。
值得注意的是,所有工作自动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技术可行性上。还存在一些其他经济、法律和监管因素,即使在技术能够实现之后也可能延迟工作自动化的传播。
首先,成本。几乎在所有技术进步和发明的情况下,技术发明和经济上可供出售用于商业或企业用途之间,都有一段时间。
当工作自动化技术首先成为现实时,机器人和AI的成本 —— 以及其能源、机器人维护以及AI安全性和更新的成本,将与人力的更新以及相应的生产力进行比较。
许多公司可能会看到低成本的人力劳工是一个更有吸引力的选择,而不是投资于尚未在工作场所证明自己的昂贵新技术。
然而,随着新技术的成本下降,经济制约因素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少。可能只有少数几家公司会最早采用这项技术,但由于这些技术在这些工作场所的效率提高,成本下降,其他公司也将迅速采取行动。
然而,法律和监管方面的限制仍将适用,即使克服经济障碍,这些限制仍将持续存在。
已经提出了“机器人税”的想法,以增加大量使用工作自动化公司的所得税税率,或者根据其产生的收入为每个机器人分配“工资”,就像人力和税收一样,工资与普通工人相同。这些想法将阻止公司迅速用机器人代替整个劳动力,税收中的钱再投资用于那些成为工作自动化的受害者。
批评家称这个想法是“创新税”,旨在阻止进步,由于担心变革,并指出,相比不含这种税的国家,任何施加机器人税的国家将会更难以吸引企业经营工厂。 “机器人”个税尤其吸引了这样一些人的批评,他们认为我们已经使用的机器(如电脑)和机器人之间定义太模糊,机器是更大的技术过程的一部分 —— 对机器人征税将是对技术进程征税,这将是前所未有的。
其他提出的解决方案是为政府投入更多的职业教育和培训。也许最有争议的解决方案是引入全民基本收入(UBI),将少量的钱给予每个人,不管就业状况或财富,以确保即使没有工作的人仍然有办法生存,并为经济提供生存所需的消费。
这引起了人们的广泛批评,理由是实际负担能力对鼓励就业的负面影响,也有很多人单纯强烈反对“不做任何事情”的想法,无论其意图或结果如何。 UBI已经在几个国家,如芬兰、荷兰、美国、加拿大和巴西等地被试用。这些试验背后的确切细节和方法有很大差异,因此,这些试验产生的结果和数据也可能会有所不同,但是一旦这些试验结束并得到分析,我们将会更加集中精力回答 UBI的可行性。
总结
并不是每一项关于工作自动化的研究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每项研究都留下了很大的不确定性空间,技术进步速度变得如此之快,这是很难预测的。经合组织的研究得出结论,只有10%的工作面临着工作自动化的高风险,而且工作自动化只会在职业中占有特定的任务和职责,很少有专业本身。他们的研究表明,工作自动化将支持人类工作,且不会颠覆他们。然而,必须指出的是,经合组织的研究结果是这个话题的异常值,也是唯一一个得出这样结论的机构。所有这些研究共有的一个判断是,对于未来被机器人领先一步的人类就业者而言,教育和培训将变得更加重要。
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在未来的工作中,想从机器人和AI手中抢饭碗,知识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