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州专稿 文/钱果 赵婉钰 视频/叶栋 陈瑱蛟 设计/倪睿祺】
“老睡车里，感觉自己都有酸味了”。苏州有位80后“送菜哥”，接菜、配菜、送菜，他总是奔波在苏州的深夜。
疫情之下，他主动坚守在保供一线，他说自己不怕高速路口的风险，更不怕半夜送菜的劳累和孤独，“我自己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每天多跑一趟车，就能多为好几个社区送去肉蛋菜，那就是给几千个家庭餐桌上添了一盘菜，一碗面”......
深夜11点，高速路口的接菜人
今年32岁的刘亮，是苏州盒马X会员相城店的营销主管，一位土生土长的苏州人。受新冠疫情影响，各地高速公路加强管控措施，为了帮助店内的保供车辆顺利抵达、完成消杀等工作，刘亮主动报名高速路口的车辆接驳专班。
15分钟前，刘亮手机接到消息：保供货车稍后会抵达高速出入口。希望来了，他立马从门店驾车开往G15W苏州相城高速路出口。
路上空荡，刘亮车里放着《迷途羔羊》，这首歌能让他夜里提神。刘亮抵达高速路口时已经是深夜11点，高速路口依然灯火通明，货车一辆辆平稳通过。
4月12日是刘亮这个月第五次出现在这里，货车每次抵达的时间都不确定，最晚一次要到早上五点。
坐着在车里闷得慌，刘亮选择站着，有时候会跳两下，尽量让自己保持精神， “乐观的话，今晚预计会有两辆车的物资抵达。” 刘亮有些兴奋。
20分钟后，希望出现，刘亮的“目标”货车顺利抵达。
“您好，请出示健康码、行程码以及48小时核酸检测阴性报告。”为让货车“即停即走”，刘亮一路小跑，将接驳单、营业执照等资料提交给高速路口的街道工作人员仔细核对，核对无误，顺利放行。15分钟后，另外一辆货车也顺利接驳，刘亮满头大汗。
报名车辆接驳专班是纯自愿的。没有人去接，菜就下不来，刘亮说总有人要去的，“我们门店有5万个会员，关系着5万户家庭的菜篮子，我们停了，他们怎么办？得去。”于是他就成了高速路口接菜的人。
“一开始挺累的，时间长了习惯了。相比高速上的那些大白们，我们只是在做最后一棒的接力，能让老百姓吃到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也算是为防疫做了点贡献。”
凌晨2点，一群人的送菜“保卫战”
23：50，刘亮跟车回到店内后，便和同事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消杀、检查货物、菜品分装……一个唱号，一人寻找货物、打包。关闭的盒马店内，一场火热的送菜保卫战正在轰轰烈烈上演。
鸡蛋有没有放在最上面？水果有没有封好？熟食有没有放平整？一百多个订单，一排排放在角落，刘亮挨个都要打开检查，一丝不漏。
凌晨2点半，刘亮和同事们又出现在了万科魅力花园的门口。2月以来，他们已经持续给这个小区送菜一个多月，基本都是在这样的深夜。
时间回到2月16日，苏州本轮疫情发生之初，相城万科魅力花园被列为管控区，被封在小区内的，还有5位刘亮的同事。
作为小区业主的盒马员工尤金祥和公司建议，能不能在小区内成立一个临时社群，既能解决小区居民的买菜问题，也能减轻志愿者送菜的压力，这让实施会员制度盒马X会员相城店破了个例——首次为非会员的小区居民免费提供代买服务。
外面的同事负责打包、统计，刘亮等同事负责配送，里面的同事负责送货到栋，5人小分队里应外合，以这样模式“养”了小区2000户家庭。
本以为小区解封后，社群就要解散了，没想到群里的人越来越多，每天的订单量也日渐剧增。偶尔遇到订单不符、分拣遗漏等情况，从没有人为难他们。几乎所有居民都表现出了非凡的大度，“他们也都能理解我们的辛苦”。
疫情下，盒马X会员相城店线上的订单量随之增长，是往日的3倍。苏州盒马X会员相城店服务的会员大约有5万人，对于一家门店而言，送菜的压力本来已经不小。即便如此，刘亮和他的同事们依然在坚持做这件事。
“我自己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每天多跑一趟车，就能多为好几个社区送去肉蛋菜，那就是给几千个家庭餐桌上添了一盘菜，一碗面”......
凌晨3点，不敢回家的父亲
凌晨3点，金辉融城花园门口。送完最后一单的刘亮浑身泄了力，席地坐在小区外的花坛边上，熟练地打开手机查看自己的核酸报告。
进入程序查看，再退出，再点进去...... 同一个动作，不断重复。今天的报告还没出来。
原来，按照疫情防控的要求，刘亮每天都需要做核酸，每晚送完最后一单菜，查看核酸检测结果成了他回家前的必备工作。
“核酸检测报告不出来，我一般不回家。”因为工作的性质，刘亮常常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下班后没有等到核酸报告，干脆就坐在车里睡会，如今车已经是他的栖身之地。“老睡车里，感觉自己都有酸味了。”
从2月14日起，不敢回家，在车里和衣而睡成了刘亮的日常。这种生活，刘亮已经习惯了，他的女儿小甜甜对于爸爸的经常“消失”也见怪不怪。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睡着之后，爸爸就回来啦！”每晚7点左右，刘亮就会接到6岁的女儿发来的晚安视频电话，和女儿分享日常工作成了他每天的“小确幸”。
“我和甜甜有个100颗红星的约定。”刘亮每天出门前给女儿布置好作业，下班后不管多晚都帮她批改。“一个100分换一颗红星，差不多攒3个月，集齐100颗后就可以给她买一辆期待已久的平衡车，那时候她刚好上大班，正好可以作为她的升班礼物。”
从白天到夜晚、从冬天到春天，经历过疫情，刘亮表示：不想再一个人穿行在空空荡荡的马路上，他喜欢热闹的苏州。“疫情过后，我想带着太太看一场电影，陪女儿一起去看大海…”
深夜，仍有许多像刘亮这样的奔波在自己的岗位上的送菜人，为了苏州千万家庭菜篮子稳当当，无数个送菜人披星戴月地昼夜奔波。
正是因为他们的守护，我们才能安心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