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报记者 陆珏 周函 李静 朱瀚墨 祁海琳 徐靖怡
今天是国际护士节。
苏州现有护士近45000名，各自在岗位上奔忙。
当这座城市发出紧急“战疫令”，45000个身影迅速集结，白衣执甲。他们在发热门诊、定点救治医院，在救治患者的最前线奋战；他们守牢江苏“东大门”，披星戴月援沪抗疫；他们坚守在各级医疗机构，保障市民就医需求；他们天还没亮就走向核酸采样点，为大家竭力“捅”下行程码上那颗星。
坚守、冲锋、担当、勇毅、机智、温暖……“天使”们日夜守护这座城市。有他们，就有光和希望。在此将这些珍贵片段铭记，向他们致以节日的问候！
奋战
从天黑忙到天黑
“明天凌晨四点就要开始准备，今晚大家就住在院里，不回家了。”街道第二天又要开展新一轮区域核酸采样工作，苏州市相城区黄桥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值班室、办公室、空病房等例行变作护士们的“行军床”。睡前，有人拉几句家常，也有人聚在一起“吼”几段老歌，他们说这是一种情绪的支撑。
疫情以来，基层护士的工作内容发生巨变，从日常对患者基础、专科护理，转向核酸采样、预检分诊、疫苗接种、支援任务等，人人身兼数职，见缝插针。他们有时感觉自己像“疫情中的消防员”，哪里有火就要去哪里扑，全力以赴。“前阵子我们抽调的部分护士一大早支援完昆山，回来还要奔赴相城区采样点，真是从天黑工作到天黑。”何青艳是相城区黄桥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护士总长，在她看来，基层护士的抗疫角色是排查者，是执行者，亦是协调者。预检分诊时，他们是第一道防线，每天查码七八百人次；遇到发热或疑似病例时，他们立即启动预案，条件反射式地按流程执行；核酸采样时，他们担任点位负责人，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与其他防疫工作者协调配合……“这场战疫，没有后方，我们几乎每个人都在前线。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群里一发布任务召集令，所有人都积极响应要求冲锋在前，我们像战友一样紧密地联结在一起，那种热情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她说。
连续抗疫近三月，辗转作战，不回家是常态。“有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一个同事的来电，按规定，她要在隔离点工作21天、隔离14天后才可回家，可家里孩子才两岁，晚上一直哭着喊着要妈妈。她哭诉‘何姐，你想娃是怎么熬的’，我安排人调换，但她拒绝，说自己可以坚持到底。”讲起这件事，何青艳的眼睛倏地红了，她也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大儿子今年初三，二宝还在幼儿园，牵挂是无解的。她常与不能回家的同事一起倾诉，相互慰藉。“人人都有自己的‘千头万绪’，每到这时，我都更真切地体会到‘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病人无医将陷于无望，病人无护则陷于无助。’基层护士承担的工作看起来繁琐、机械又平凡，但并不简单。”从业18年，这是何青艳对护理的认知，无论是疫情中，还是疫情外，她都渴望用自己的爱心和专业知识尽力去帮助、去安抚。
冲锋
24小时转运感染者
“检查松紧带，确保面罩覆盖全脸。”接到转运出车指令后，他们马上穿戴好防护装备，并相互检查确认。从急救车出发，到接感染者去定点救治医院，再到车辆洗消、返回驻点，这样一个来回至少两小时。
疫情发生以来，苏州市阳性感染者都由转运车队负责转运。70多名医护、20余辆急救车，24小时奋战一线。“既要确保转运安全，又要做好防控。”市急救中心吴中人民医院分站站长周宏艺说，作为疫情转运“急先锋”，车队压力大、任务严峻。
在一次转运中，患儿N95口罩戴不紧。“面对陌生人、陌生环境，孩子一直在哭闹。”周宏艺的语气中满是怜爱。她很清楚，孩子哭闹会导致气溶胶直接喷射到她的防护面罩上，感染风险陡然增加。“一方面，负压救护车可以有效过滤空气中的病毒；另一方面，我们对自己穿戴防护设备的质量有信心。”将孩子送达医院后，大家里里外外对车子消毒了两遍，确保避免交叉感染。“肉眼看不到病毒，只能工作更细致。”周宏艺说，尽管防护、消杀工作极为繁琐耗时，但大家依然严格遵守要求耐心完成。驻点的感染防控专家还会与同事们一起定期总结反思，梳理排查风险。平时一有空，同事们还会主动多做演练，虽然疲惫又枯燥，但大家深知自己肩负重责，毫无怨言。
“我几乎每天都在被大家感动着。”周宏艺介绍，车队里有不少“90后”“95后”，有的新婚蜜月刚结束，有的刚出哺乳期，还有的家里有两个娃。但接到任务，他们就立即到岗，两个多月不休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专业、担当和责任感，让大家对打赢抗疫这场仗充满信心。
为了流畅衔接，提升转运效率，他们主动“前置”交接病人；人手紧张的时候，他们纷纷主动要求延长工作时间；要转运高龄独居人员，他们帮忙收拾行李、细心关好门窗水电……“你们没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恐惧，现在我一百个放心。”一位高龄阿爹还打趣，以后看到急救车，肯定倍感亲切。
随着苏州疫情防控形势积极向好，4月底，转运车队的工作人员“换防”。接手的同事惊讶地发现，除了详细的常规交接文件，周宏艺还与同事们整理制作了温馨提示“明白纸”，把消毒剂浓度、环境消杀、物资储备等都说得明明白白，方便后人“按图索骥”。“休整结束后，我们会随时听从调配返岗坚守‘疫’线，与广大市民并肩打赢这场仗！”周宏艺说。
坚守
救治一批又一批感染者
早晨8点多，在做好交接班、开完晨会后，她穿戴好防护装备，由清洁区进入隔离病房，为感染者一一评估病情，并提供用药、宣教等专项护理。这两天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新收治的几名老年感染者，他们都很焦虑，总喜欢胡思乱想，为此她特别过去，找他们聊聊。
苏州市第五人民医院的医护人员，已在抗疫一线和病魔奋战三年多，他们全心付出、全力救治，让一批又一批感染者康复出院。“我们坚守在离病毒最近的地方。”该院感染三科护士长周红芬说，今年疫情持续时间长，科室40多名护士每日要轮班完成治疗、基础护理、心理护理、病区保洁及消毒等工作。很多护士从2月中旬至今都没回过家。有的主动推迟了婚期，有的无法照顾生病的家人，有的只能将孩子托给老人。尽管辛苦，但大家深知自己肩上的职责，因而义无反顾地坚守着。
院感防控是医疗安全的底线，在定点医院，无论是医护的个人防护，医疗垃圾的收运，还是隔离病房的消杀都容不得丝毫马虎。医务人员穿脱防护服、戴口罩、洗手等每一个防护步骤，都有感控护士进行现场和视频双重监督。周红芬还会和感控护士一起，定期回看监控视频，仔细梳理和排查每一处可能存在的暴露风险。每日晨会时，大家还要针对前一天的防控工作，进行总结与反思。“这些看似简单的工作，其实繁琐耗时，面对病毒不可掉以轻心，唯有心思缜密，才能面面俱到。”周红芬说。
“我们病房收治的多是一些有基础疾病的患者，其中不乏高龄老人、婴儿、瘫痪病人、自闭症患者等。”周红芬介绍，医院始终坚持新冠救治与基础疾病治疗并重的原则，面对没有父母陪护的儿童时，白衣战士摇身一变，充当起孩子们的“临时爸妈”，除了照顾孩子们的生活，他们还会通过视频和照片记录孩子们的病房生活，并发给孩子的家人，让他们放心；面对高龄、行动不便的老阿伯，护理团队推着轮椅送检、准备气垫床及床边坐便器、嘱咐食堂订制软食、发动同室病人协助护理……“这里比家里还舒服！”老阿伯出院时，由衷感慨。
“与汗水浸湿‘战袍’相伴的，还有感动。”周红芬说，每天与患者交流时，她总会收到“爱心提醒”：“可别离我们太近，交流时间也别太长，别把病毒传染给你！”还有小朋友利用查房时间，为护理人员送上手绘画和祝福语，常常令大家感动落泪。“坚守自己的战场，践行南丁格尔的誓言是我的职责。希望市民做好防护，早日迎来胜利的那天。”
机智
出现难题灵活应对
情况沟通、调剂血液、交接转运、清点入库……本轮疫情期间，人员不便聚集，团体采血开展受到影响，苏州市中心血站与分站及省内血站紧密联系、及时补给，保持站内血液库存和有效期平稳，全力保障急重症病人、孕产妇等临床用血。相对于往常，他们的工作量翻了三倍。
“通常来说，春节期间是血液库存的低谷。今年疫情的发生恰逢年后不久，加上团采受到影响，而苏州血液需求量比较大，临床血液供不应求。”主管护师曹燕告诉记者。为此，血站护士成为第一批逆行者，纷纷撸起袖子参与献血和捐献血小板，为缓解供血压力出力。同时市中心血站与省内血站反复沟通，在全省进行调配。2月14日至5月5日，在他们的努力下，共调剂了省内16家血站101批次血液，与市内分站调剂更是达到了174批次，保障全市临床用血供应及安全。
除了保持库存和有效期平稳，市中心血站的护士还需对捐献的血液进行制备，满足不同患者的临床需求，保证血液安全、质量可靠，对献血者和用血者负责。
疫情期间，心理就诊人数也在上升。早晨，苏州市广济医院门急诊、隔离观察区护士长李红娟来到门诊预检分诊处，检查门口疫情防控预检分诊落实情况后，来到门诊服务台接听咨询电话，再到急诊参加晨间交接班，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
李红娟说，对于急诊，她算是一个“新兵”。“2020年疫情开始，医院急诊风险高，压力大，我主动请缨调到急诊，和同事一起建立了精神科隔离观察区，专门收治存在精神问题的‘三无’人员、流行病学史不明人员等。”李红娟告诉记者，因为就诊群体特殊，她和同事们常碰到不能配合预检分诊的患者。“他们因为病情的原因，不能够理解防控规范、规则，我们的护士总是一遍遍去解释，去安抚他们的情绪。”李红娟说。
给患者喂饭、喝水是市广济医院护理团队日常临床工作的一个剪影，手套、口罩、衣袖下藏着他们的“工作勋章”。疫情期间，暂停家属面对面探视，患者和家属都很焦急。“我们想办法开展电话探视、视频探视，帮助患者代取物品，解患者和家属的燃眉之急，让他们宽心。”李红娟介绍。此外，护理团队还在病房积极开展工娱疗活动，做好患者及家属心理疏导，在他们之间驾起心灵桥梁。
闭环管理期间李红娟和同事“驻扎”在医院里，“三人间的空余病房挤下了四个人，家在昆山、无锡的同事已经一个半月没回过家，还有的同事妻子正在待产期也不能及时赶回家陪伴。”她说，尽管辛苦，但看到患者在这里慢慢敞开心扉，愿意向他们倾诉，就觉得，一切汗水都在闪光且值得。
奉献
哪里需要去哪里
“徐阿姨，你昨晚睡觉还胸闷吗？”“王爷爷，你的血糖指标蛮好，继续保持哦！”“小妹妹，你画了什么给姐姐看看。”……5月5日，是苏大附一院呼吸科护士徐佳丽驰援市五院的第30天，一早走进隔离病房，她就来到重点照护对象床前逐一查看。
市五院是我市新冠肺炎患者定点收治医院，年初疫情暴发后，39岁的徐佳丽和苏大附一院81名医护人员迅速集结组成医疗队赶赴市五院负责2个病区，至今已救治130余名患者。“我曾支援武汉、扬州抗疫，作为一名老兵，要熟练运用呼吸护理技术，帮助患者恢复健康。”徐佳丽说，奥密克戎感染者症状较轻，但需防止高龄和基础疾病患者向重症转化的风险。
高龄患者徐好婆刚入院时，血氧饱和度下降，徐佳丽及时根据医嘱为其吸氧，实施俯卧位通气治疗。刚开始，徐好婆不配合，觉得翻身趴着睡很难受，徐佳丽就陪在老人身边鼓励她，并帮助不断调整姿势，直到老人舒适地睡着才离开。经耐心沟通和护理，8天后，徐好婆各项指标恢复正常，顺利出院。“不抛弃不放弃，不急躁不抱怨。这里就像一个温馨的大家庭，我们不仅是护士，还是老人的子女、患儿的妈妈，要尽力给予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徐佳丽说。
为遏制疫情扩散蔓延，核酸采样队员常常一夜成军。49岁的苏大附二院浒关院区大外科护士长宋小妹“熬最长的夜”，全程参与十余次采样人员统筹安排和点位管理。完成组织任务后，她又不顾疲惫，身先士卒奔赴社区，参与管控居民的核酸采样。“选择了护理工作，就要有使命感，既要做医护人员的管家，也要做‘疫’线的战士。”宋小妹说，在单元楼一层层爬楼梯采样，要拎着大包小包，穿着密不透风的防护服，忍受闷热和汗水，还容易脚下打滑，大家累得气喘吁吁，但为了应检尽检、筑牢疫情防线，这些都是值得的。
如何在保证疫情防控要求下，为急危重症儿童开辟生命通道是对救治能力极大的考验。40岁的苏大附儿院手术室护士张晓燕，近一个月来驻扎昆山，承担危重患儿医疗救治工作。“儿童急症发展迅猛，抢救要争分夺秒，每天24小时我们都处于随时出发的状态。”张晓燕说，印象最深的是，为体重仅4斤多的坏死性小肠结肠炎的新生儿进行外周静脉穿刺置管。孩子血管直径仅0.5毫米，和针头一样细，她小心翼翼查遍全身所有静脉，最终凭借近20年静脉穿刺的经验，“一针见血”，成功打通患儿静脉通道。据统计，在苏大附儿院驻昆山医疗队的保驾护航下，已有肛门闭锁新生儿、消化道磁力珠患儿、“黄码”医院剖宫产新生儿等18位危重症患儿相继转危为安。
细致
照顾方舱医院里的每一位
从金阊新城体育馆方舱医院的这头走到那头，正常要3分钟、约500步。而在“全副武装”下，视线差些，动作慢些，加上方舱护理工作事无巨细，为给病人提供及时细致的照顾，他们一趋一停“稳扎稳打”，用脚步丈量方舱医院，一个班次要步行近万步。
这家方舱医院，室内场地约1万平方米。按照“三区两通道”基本要求，原篮球场馆、羽毛球馆、游泳馆被改造为三大病区，总床位约800张，由市立医院负责运行管理。
“我们共有85名护士同仁在此工作，分别来自心血管内科、呼吸科、肝胆外科、胃肠外科、营养科等科室。”龚陈伟是苏州市立医院重症医学科的一名“‘男’丁格尔”，进驻方舱医院近一个月。一方面，他们要做好舱内病人的护理工作，包括生命体征监测，配合医生治疗护理，关注患者的生活起居、心理状况，为患者进行核酸采样、采血等；另一方面，要做好整个工作区域、驻地的感染控制和管理工作，以防发生职业暴露。
进舱后，他们有时要穿着防护服步行近万步。“在舱内，护理事务繁杂，每个动作幅度却不宜过大。有些同事一个班下来，颈椎、腰椎异常酸痛。”纵然如此，每当到点出舱，医护人员却都相互谦让，表示自己“可以晚点再出”。
“疫情跨过三个年头，很多青年护士都已是资深战疫人。”1995年出生的龚陈伟也是其中一员，连续三年都冲在抗疫最前线。“这三年来，患者和家属一如既往地信任我们，随着对新冠病毒的认知加深，我们在护理工作中愈发从容、有信心！”龚陈伟说，多次抗疫经历，也让青年护士得以成长，“拥有一颗强大心脏，遇事必将沉稳自若。”
为全力支持抗疫，我市还有很多医护家庭共赴“疫”线。龚陈伟的妻子张新是市立医院东区神经外科护士，日前在太仓、昆山支援核酸采样。“这回，是我和妻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携手战疫。相信我们这些护士夫妻都有同样的信念：大家安稳，小家才会幸福。”他说。
担当
守护“黄码”患者健康
“快，管控区送来一名药物中毒患者，隔离二病区准备抢救。”下午五点，忙碌了一天的张海妹刚脱下防护服，突然接到急诊通知。来不及多想，她立即申请开通绿色救治通道，并通知护理团队做好气管插管等准备。经过4小时的血液灌流治疗，患者总算转危为安。她长舒一口气，脸颊上的汗液大滴大滴地往下流，防护服早已湿透。
作为昆山市第三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病房护士长，今年2月中旬以来，张海妹及其护理团队一直奋战在抗疫一线，为昆山市“黄码”市民及封控区、管控区、集中隔离点等危急重症患者提供医疗护理服务。与医院其他隔离病区相比，张海妹所在的病区面临着更紧急的医疗救护、更复杂的护理操作。每天，护理团队都要在严格落实防护要求的基础上，查看每一名患者的健康状况，逐一为行动不便的患者翻身、做护理。有时，他们还要充当患者的“贴身管家”，为他们购买日常用品、帮他们办理出入院手续，精准护佑每名患者的生命健康安全。不少患者出院时，都拉着张海妹的手连连道谢，一名阿婆还特意在老伴出院后为护理团队送上感谢信。“为患者解除病痛是我的职责与使命，只要能早日战胜疫情，再苦再累都值得。”张海妹说。
守护“黄码”危重症患者健康是助力精准抗疫的重要举措，而对于尿毒症患者来说，规律透析则意味着“生命线”的守护。下午1点，在苏州工业园区星湖医院做血透治疗的张伯伯，朝着忙前忙后的护士陈亚婷挥了挥手，并从口袋中拿出两块糖。“因为照顾我们，你也不能按时吃饭，先垫垫吧。”而在半个月前，这个与护士相处得如同家人一般的张伯伯还是一个不愿理睬人的“犟脾气”，并对这里的治疗与服务心存疑虑。张伯伯年龄较大，无家人陪护，感受到张伯伯强硬态度背后的无助后，陈亚婷耐心与他沟通，定期为其宣教，并想方设法为他解决生活困难，渐渐地，张伯伯越来越配合治疗，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
“透析是他们的生命支持，除了人文关怀，治疗也要格外谨慎，透析管路上的一个小夹子都马虎不得。”陈亚婷说，今年疫情发生以来，该院血透室护士纷纷主动请缨，每日奋战在血透室里挥汗如雨，反复熟悉上、下机操作流程，细心观察每一名患者的身心状况，耐心为每一个患者讲解饮食、服药等注意事项，默默筑牢战疫防线。目前，他们已为全市300余名透析患者提供了持续诊疗服务。“守护血透患者的‘生命线’，一刻也不能放松，我们要用担当及专业技能，为患者的生命健康保驾护航。”她说。
温暖
一起来做养生操
每天下午，是不少阳性感染者最期待的时刻。“两手托天理三焦，左右开弓似射雕，调理脾胃须单举，五劳七伤往后瞧……”来自全市各中医医院的护士穿着防护服，指导病人分批次练习八段锦。病人积极学练中医养生操，还乐意与护士们聊聊心中事。
中医医护人员是一支重要的抗疫力量。我市从新冠肺炎预防、治疗、康复等环节着手，充分发挥中医药的独特作用。我市安排省市两级中医专家组及中医医护人员进驻定点救治医院，采用“疏风宣散”为主的中药用药方案，配合西医基础治疗，做到一人一策一方案；并组建了以苏州市中医医院为主的中医康复团队进驻康复定点医院，为治愈者提供包括中药、体疗和心理疏导等后续康复服务。
来自苏州市中医医院重症医学科的张宇，在2月18日与同院其他25名护士来到市五院，支援救治阳性感染者。他们不仅要负责给患者打针、挂水、发药，辩证施护，指导病人温服宣肺清热的荆防解毒汤，还要轮班做好病区环境消毒、医废处置、穿脱隔离衣监督等感控工作。
“此次的确诊病例多为轻型，在疾病本身护理上没有太大的挑战。倒是病人的情绪和心理，需要我们给予更多的关心。”从中医角度来说，“情志病”往往会带来不良的脏腑表现，不利于病体康复。对此，张宇和其他中医医院的护士一起，想方设法帮助病人排解紧张焦虑、消极乏味等不良情绪。
“护士你好，请问我女儿病情如何？我很担心她，也请转告她别为我担心。”“已经晚上9点了，麻烦护士把我孙子的iPad收掉，让他赶紧睡觉！”“护士姐姐，我好想吃碗方便面。”“护士您好，我来的时候太匆忙，没带够洗发水。”“我怎么还不转阴啊？愁死我了。”护患微信群中的每一个“求助”背后，都体现出病人对护士的信赖。“哪怕我们只是给他送去一袋方便面、一支洗发水，至少在那一刻，那就是他最需要的东西，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心灵慰藉。”
为减轻肺部阻力，加快病毒排出和康复，患者需根据病情进行数小时的俯卧位通气。“每天都要在床上趴很久，确实挺考验耐心。”张宇说，为让患者“劳逸结合”，促进活动，在做好防护的前提下，每天下午他们都会按照病房依次来到隔离病区的U形外走廊，做做运动。来自中医医院的护士们会在这时和患者多多交流，听他们唠唠家长里短，教他们中医保健操，认认穴位，回病房还能继续活络筋骨。“最喜欢听患者聊自己出院后想做的事，听到这，就感到大家对战胜疫情心怀满满希望。”
